宝庆翘着小脚,咔哧咔哧的啃着果子,啧啧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学医的什么没见过。”

她看了眼一旁的萧承安,他是自行宽衣的,所以只用了一个弟子帮他处理后背的伤口,并且十分机灵的抢先占了屏风后的位置。

如今他早就换好了药,一脸无言的看着人高马大的弟弟一脸委屈,在一个娇小的姑娘家面前泫然欲泣。

宝庆一指萧承安,“你哥那样的都没怕脱,你那几块肉还宝贝上了。你一个男人家的,谁能占你什么便宜似的。”

萧承岩不服气道:“男人家也不能随便脱衣服啊,就女人有女德要守吗,我……我也要守男德的!”

他情绪激动,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气势凛然,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

啪嗒——

宝庆一脸惊愕,手中果子落地。即便她从未出过谷,也是识字读书的,真是从没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

萧承安轻叹一声,不忍直视的撇开眼睛。

弟弟说的有道理,但是一脸委屈的对个姑娘家说这话,实在是有些丢脸。

萧承岩见这话堵住了宝庆,信心大增,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再接再励道:“我只给我媳妇看,你不要再来了。”

“流氓!”

宝庆面色一红,猫儿眼里泛起水光,手中刚啃了一口的新果子“啪”的砸向萧承岩,跺跺脚转身就跑了。

医者和病人的事,怎么就扯到男德和媳妇了,简直不可理喻。

这对兄弟都是流氓!

听着宝庆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对兄弟的坏话,孟娴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