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暴露了些什么。
若非他突然察觉到异样,以及那份异样以另一种异样突兀发生在了两人间,若非他那一摔干脆把寸度扑倒在了地上,若非他脑子一抽亲了寸度一口。
在那之前,寸度分明就是在问他的来历。
而原因,似是因为那个“ok”手势。
混乱的脑海中一点儿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在这里见到过类似的手势,便更是记不起那手势代表着的含义。
只是在他痛苦思考的间隙,寸度的脸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再放大。
而后便是那怎么都逃不掉的一口。
啊啊啊啊啊——
凤须玉崩溃扯紧了珠帘,将自己深深裹了进去。
要不还是把自己勒死吧。
——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今日总归是去不成魔谷裂隙了。
所以,预料之外的休息出现了。
寸度暂且不知去向,不过偌大的寝宫中,独独剩下的凤须玉却是死死蹲在床角蹲了大半天。
事实意义上的大半天。
等到凤须玉木着一双眼睛枯坐到下午两三点时,迟来的饥饿感终于缓缓袭来,却在短短片刻的工夫里愈演愈烈,当场饿得凤须玉挠心挠肝。
饿死总归不是一个痛快的死法,凤须玉再忍不住,几经挣扎将自己的手递到了耳边。
那里戴着和他一道变大的红穗耳坠,耳坠中存放着寸度给他的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