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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河道上接连响起几道水花响,紧跟着便恢复了平静,船上的人提着灯笼往河面照,水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等天亮了把尸体打捞起来,杂家先去歇着了。”太监拢起披风,他咂了声,摇头道:“这天呐,变了。”

河里,海珠被刺骨的寒意惊醒,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脖子以下如泡在冰窖里,她试图动了动,全身无力,要不是对水太过熟悉,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昏沉的脑子在河水的冲刷下醒过神,海珠意识到出事了,她狠掐自己一把,感觉前方的水流不对劲,她游过去撞上一个挣扎的人,对方反手拽住她,一个劲踩着她要往水上游。

海珠被勒得翻白眼,艰难地逃脱之后在他头上摸一把,不是韩霁,她掉头继续找。

船上的人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估摸着扔河里的人已经淹死了,他们相继上楼去睡觉。

听到船上的脚步声消失,海珠一手拽一个人出水,她拖着韩霁跟老管家推上岸,压着声音说:“想咳往远处跑,跑不了就憋着。”

说罢转身又钻进河里,尽可能的把生死不知的侍卫拽上岸,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呛晕过去的侍卫已经被水流冲开,海珠只找到了三个。

韩霁跟老管家拖着人往远处跑,跑远了给他们按肚子控水,然而只有两个有气息。

“怎么办?”海珠冻得缩成一团,说话牙都打颤,“怎么搞的?朝廷的人怎么想杀你?”

“射中我爹的那支箭应该出自自己人之手,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他死了,我死了,安远候府只剩一个六岁小儿,成不了气候。”韩霁抖着手说,如果不是海珠跟了过来,他必死在回京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