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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允渐无意识地提了提嘴角,翻过一篇书页。

许白深回到自己的房间,伸手拍了拍胸口。其实他感觉今天醉得并不是很厉害,不然应该一睡不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精神抖擞。不过在俱乐部的时候他好像确实有那么几段时间头脑是空白的,难道就是那时候给戚允渐说了那句话?

被当事人问出来真是直白得让人尴尬。

许白深摇摇头不愿再想,拿上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浴室洗澡。热水当头浇下,冷风吹过加上喝了醒酒汤后剩下的那么一丝丝醉意也没了。

洗到一半,许白深猛然睁开眼睛,心道戚允渐让他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问他在电话里说的话吧?一句醉话而已,戚允渐会这么在意吗?

直到躺上床入睡,许白深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觉睡到天亮。许白深昨晚睡前忘了拉拢窗帘,一道温暖的阳光从缝隙间溜进来打在他的脸上,醒来时半边脸庞暖烘烘的。

他从前又是打工又是上学,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穿进书来也不例外。尽管近段时间懒散了一些,醒来的时间依然挺早。

起床铺平被子,许白深走了两步,突然弯下腰。昨晚从戚允渐那儿借的家居服裤子是宽松拖地款,当时挂在衣柜里瞧着不明显,穿到他身上就变成真·拖地款了,必须挽起来穿才行。

一连挽了三圈才利落些,裤管下露出白皙劲瘦的脚踝,许白深抚平褶皱,去卫生间洗漱。

可是等他洗漱完出来,裤脚已经变回了没挽之前的样子,一丝折痕都看不见。原是这条裤子的布料又软又滑,他那么随手挽上去根本支撑不住,走几步就滑下来。

许白深无奈再次弯腰挽了一次,这次还多挽了一圈。

弄完他走出房间,隐隐听见戚允渐在房间里喊小郑,但他前后左右瞧了瞧,并不见小郑的影子。

于是,许白深走过去推开戚允渐的门,伸长脖子道:“允哥,郑哥不在。”

戚允渐好似刚睡醒,有一撮头发被压歪了纹理,斜斜地翘起来,一改往日严谨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