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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柄听话的剑,哪有什么资格爱上自己的主人。

没多久,努力为自己疗伤的白时念被一个秘境吞了进去,幻境困住白时念,有什么东西将她从白时念怀里带走了,那个时候,有一道好奇的不带恶意的思绪接触到她的身体,好像在问:你是谁呀。

她当时竟然感觉到开心和轻松,因为那个思绪很明显不想剥夺她的自由和人格,好像他们都是平等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身份就被白时念抢了回去,而且她感觉到了,那个思绪被白时念击伤,好像就快消失了。

她不想让唯一让她感觉自己受到尊重的思绪彻底消散,所以她鼓起勇气请求主人不要伤害对方,对方没有恶意。

那时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悲,但又好可怜,因为她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主人的怜悯,换得一点点虚假的宠爱。

高高在上的主人同意了,她被白时念当做珍宝一样死死抱在怀里,她想和那个思绪说说话,还得经过主人的许可和监管。

她知道对方是新生的秘境之灵,她们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同类,但她没法留下,只能被治好伤的白时念带走,可她永远记住了这个地方,记住这里还有一个和她一样孤独的灵魂。

后来白时念带着她去了好多地方,走过山河,跨越江海,白时念还是一如既往地珍惜她,但她不会再对白时念任性了,她一直称呼白时念“主人”,不管白时念要她做什么,她都顺从。

不管是战斗还是杀人,她都无所谓了,相比无尽的黑暗和孤独,这点反感根本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