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念真的有病,她连自己也嫉妒,连对自己的爱也要抢走。
要答应吗?要拒绝吗?鹤景霜觉得有些口渴了,她下意识舔舔发干的唇|瓣,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在面前的女人眼里就像是馋着小鱼干的猫儿,明明很想要,明明猎物已经触手可及,却心有顾忌,只敢全神贯注地盯着她,不敢行动,也不肯离开。
于是自视为猎物的女人理所当然地俯身,她勾唇微微笑起来,柔声问道:“乖徒儿,好阿霜,想要我吗?”
“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嗯?”她的唇几乎要贴在鹤景霜身上了,只是终究还残留着一线余地,她永远留给鹤景霜选择的余地。
可是,不带丝毫防备的猎物都走到面前了,馋得都伸出小舌头的猫儿会退缩吗?
鹤景霜失着神不知在想什么,她好像没有注意到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是机械性地舔着已经很润的上下唇,忽然,她的舌尖触碰到一个陌生的,温暖的,却同样柔软的东西,鹤景霜终于回神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被那潭死水吸进去了,否则她怎么不逃开,为什么不跑掉,她应该害怕那张脸,她不敢和那个女人靠得这么近,她有心理阴影,她感受到她的气息就会害怕的。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她也喜欢她啊,她也会想和喜欢的人接吻啊。
鹤景霜闭上了眼睛,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看到白时念的脸,只要沉浸在被勾着舌头亲吻的触感里,就不会感觉到白时念的气息,只要沉醉在唇舌交触的互动里,就不会想起那天被亲的时候,从嘴角渗进口腔,渗进皮肉的咸苦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