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么葬在风中,要么展于烈日。

池筠初陷入了两难。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历史已然成为了定局。

可若不说,池筠初心中越发不好受。

她收回了心思,看了一眼沈白瑜,有些话呼之欲出。

但想说之时,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罢了,以后若沈白瑜有所求之时,再做弥补吧。

此时,纪半夕同池聿至站在了远处的一树梨花之下。

梨花溶溶,风一吹便落了许多花瓣,铺盖在地面上。

纪半夕看着池聿至,示意他要说什么快说。

“池公子有何话,需同我单独说?”

纪半夕看着他,发现他同之前大不一样。

之前的池聿至唯唯诺诺,说话都是温言细语,现在却板正着身子站在他前面,身姿欣长,比素日好上太多。

“纪姑娘,我想,你已经知晓阿砚了。”

池聿至笑笑,目光看向纪半夕。

“对不起,之前不顾你的意愿,做了些惹人笑话的事。”

他已然看不清纪半夕那张脸,只剩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反噬,来的可快,他撑了两年,现在已然有些撑不住。

昨夜说出心头压着的重担,终是松了一口气。

扇子也已经交给有缘之人,他多少是有些想阿砚了。

花开终有时,花落亦无声。爱来时如花开绚烂,爱走时如花落荼蘼,终不是故人。

纪半夕看着他这样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