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喝得天旋地转,吐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窗外正在燃放着绚烂的烟花。

昏暗的卧室也因为烟花散发的光而亮堂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不在闻家,而是在宴氏庄园。她到过宴家的庄园很多次,对这里的布局自然是了解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家庆祝生日,怎么会在宴氏庄园醒来。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穿着婚纱礼服的宴倾文走了进来。

闻诃白惊讶地发现,即便宴倾文身上的衣服雍容华贵,但状态看起来却比生日宴时要憔悴得多,面容也成熟了许多,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十八岁少女的青春稚嫩,但她的眼眸却饱含温情。

“我已经安排了人,趁着蒋云韩在陪领导看烟花,你从后门离开,司机会将你送到机场。证件、护照还有卡都在车上了。”宴倾文握住她的手,将仍处于迷糊状态的她带出了这座如城堡般豪华的建筑。

宴倾文拉着闻诃白在花园中奔跑,夜色笼罩着宴氏庄园,每逢烟花绽放,庄严华丽的建筑就投下一片阴影,光芒消失的瞬间,她们好似又被黑暗给吞没。

宴倾文的手心冒出了汗,闻诃白迷迷瞪瞪的,目光倒是紧紧地追随着她。

跑到偏僻的后门时,宴倾文停下了脚步,将闻诃白推了出去。

闻诃白在旁人的牵制下正要上车,心突然一紧,回头想要去拉宴倾文。

后者却扭头看着夜空中夺目的烟花,说:“阿白,这场烟花是我能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你要保重。”

铁门被关上,又上了锁,宴倾文的身影被囚禁在了这座如同监狱的牢笼里。

闻诃白怔然地看着,她想动弹,然而身体像是受到了禁锢,即便她的灵魂在挣扎,肉|体却一动不动,直到随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