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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碑 柒余幺 1049 字 2024-01-03

“啊——”

在他惨烈的□□里,他的上臂被划了一刀,汩汩地流着血,不过他暂时无暇顾及这道伤口。

因为我几乎割断了他的左手小指,现在只靠没断完全的骨头撑着,他必须紧紧捂着手指头,好不让它彻底断掉。

他惊恐地往后连连退步,被东倒西歪的杂物绊倒,摔到了地上。他扭曲着身体,以匍匐的姿势朝门口爬去。

我望着地上那根被捏扁的,上面还有一小部分是蓬松的状态,但却沾上了斑斑血迹。

我开开心心买的啊,最后竟然一口也没吃到。

裴以北说得对,是我的大脑帮我屏蔽了一段痛苦的记忆。

这样的场景,我十岁就经历过了。

同样是粗粝的手指,同样是锋利的水果刀,还有半截断了的左手小指。

“啪嗒——啪嗒——”刀刃的血滴到了我的鞋子上,无数变形扭曲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我靠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我听到裴以北在叫我、听到砸门的声音、听到刘春华在哭泣……

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依旧在地上爬,拖着一串长长的血迹。他回头瞄了我一眼,神情里的恐惧不减反增。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白得毫无血色,眼睛却红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