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不知道怎么说,她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宋迟穗也并非易变通的人。

但是听简秋雨这般说,人过个三五年,好几年,又和别人在一起了,总觉得这句话太轻飘飘了,清描淡写地描述着那个经历。

而承受的人则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熬。

送殡的车到了,四个人从冷冻车厢将冰棺抬出,放落在地。

这边简秋雨通知新兰,让她去看看里边的情况。

新兰掬着手弯腰进去了。

另一辆银色的宾利停在大门外,从车上下来四个人。

穿着同样黑色衣服的段甜甜和宋迟秋,还有另外两个中年人。

一个西装革履,头发剪成平头,头发也是黑白相间。

另一个稍显气质,身穿素黑色旗袍,头发烫成大波浪,模样看上去50上下。

虽然一看非名门望族,但也算小康家庭。

两人便是邓离的亲生父母了,她的母亲一下车,腿就开始软,声音也颤抖起来,只管往别墅里边走:“我的离儿啊。”

她双手无力地往前抓,开始崩溃大哭,好几个人搀扶着她,才拖着她站稳,慢慢往里走。

邓离的父亲则看上去冷静许多,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抬头看着前方:“人在哪里。”

简秋雨和青水各让出一步,让长辈们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