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好?她怎么觉得,宋迟穗每天都在被她气死的边缘,难道是背地里偷偷开心?

裴思媛一张药方横在她面前,她谢过后出门去抓药。

走廊上空无一人,不知道宋迟穗溜达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里是医院,她没多想。

冬天冷,医院的走廊冷风灌入,付费窗口和拿药窗口人少,她很快抓好药折回三楼。

依旧不见宋迟穗。

上厕所去了?

邓离掏出电话,边走边打,一面到卫生间,挨个挨个打开里面的隔断门。

电话响起。

“喂?”

“你在哪儿?”

宋迟穗:“我有些渴,买水去了。”

邓离松口气:“吓死我了,我马上去找你。”

宋迟穗:“不用,我这就上三楼。”

挂了电话,宋迟穗伸手去拿水,白皙指尖刚刚够到瓶子,另一只做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落在瓶子上,从她手里抢过瓶子。

宋迟穗转过头去,从下往上看。

凌冽寒冬,女人穿着及膝靴,小皮裙,露出膝盖以上的粉白大腿,外套是豹纹及膝毛绒大衣,上身黑毛衣,领口很低,低到可以看见微微起伏的曲线。

女人对她说话时弯腰,看得更加真切了。

“小穗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

浓妆艳抹的脸逼近,她差些没认出来,一听那发嗲的台湾腔,一秒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