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鹰现在看他跟看段安北似的,这点儿皱眉全当视而不见,调侃:“南哥南哥南哥——就北哥能叫啊?我不能?”
陈念南看他跟看傻子似的,满眼的“你是不是疯了”。
“不逗了不逗了。”王鹏鹰嘟囔,“没劲儿。”
“有劲儿你现在该在地上。”陈念南又成了淡淡的样子,“有事?”
“这个。”王鹏鹰说,“安北让我拿的,但他今天微信联系不上,我怕误事儿,你带给他?”
就薄薄一张纸,王鹏鹰看陈念南要拆不拆的样子,压着嗓:“好像是情书。”
陈念南瞬间振作了。
他的手搭在纸上要拆不拆的:“情书?”
“应该是。”王鹏鹰神秘兮兮,“拆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念南却把纸扔进了书包。
周围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陈念南在王鹏鹰欲说还休欲言又止的神情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背起包:“走了。”
包轻轻巧巧地挂在肩上,陈念南却觉得挺重,他想拆了信,撕了纸,想掐着写信人的脖子跟她或者他说这他妈是我的人。
可他不能,不是为着尊重写信人,是得尊重段安北。
哪怕他知道段安北对此可能一笑置之,但还是觉得自己要拿着这封情书回家这件事儿太过于荒谬,以至于站在家门口的时候脚步都有点儿沉重,跨不过那个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