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松开段安北,转身开了灯。
灯光充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照着彼此的心,陈念南开灯的时间太准、太好了,没给段安北任何“被拒绝”后来得及反应并难为情的时间,温暖的顶光足够把两人的心都照暖。
没不想。但现在不行。就这两句话,把一颗心剖到底、拆干净了。
一个四寸的蛋糕对两人来说不算大,段安北把上面的路飞放到一边,刀刃缓慢下移至底部,头一块的蛋糕就带着甜腻的味儿被递到了陈念南手上。
奶油抿进嘴,这是陈念南十八年来第一次尝着生日蛋糕的味儿,很绵,很甜,很香,上面还有用巧克力酱写出的“段安北”。
蛋糕上的水果被段安北划拉得乱糟糟,每种水果他都给陈念南扒拉了点儿,最中间的那块“生日快乐”的翻糖,段安北把它掰成了两半,“快乐”两个字被放进了陈念南的盘里。
蛋糕盘见了底,段安北把那个路飞的模型拿进厨房洗干净了,小心翼翼地摆进柜子里,跟那个泥像大牙放在一块儿。
陈念南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眉心一跳:“别摆一块儿。”
段安北笑得不行:“不!”
“多寒碜人。”陈念南叹口气。
“我都喜欢。”段安北在床上打了个滚,“你还看书吗?”
昏君就是这么形成的,陈念南也上了床:“歇一天。”
陈念南在网吧酒吧里听惯了荤话,有时候跟段安北盖着铺盖纯聊天的时候也会觉得挺纯情,好像抱一抱亲一亲就是最好的充电方式了。
秋天太适合拥抱了,抱一晚上都不觉得热,还美滋滋地觉着暖和。
段安北其实不比陈念南矮多少,但他喜欢闷在被子里,脸埋在陈念南的胸前,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安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