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莞尔,“这是尊师重道。”
薇珑笑着凝他一眼,“明明是自己偏心,却要说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唐修衡说:“我们兄弟四个,师父只有恺之一个儿子,飞卿又闲不住,总走镖,我可不就得偏心。”
“其实你三个兄弟,哪个都比我老实,比我省心。”董飞卿笑道,“可你小时候偶尔会抱怨,说他们害得双亲都顾不上你了,连你喜欢吃什么都记不住,衣服也不给好好儿做。”
“对,我嫌弃他们,喜欢你。”唐修衡慢悠悠地看他一眼,“喜欢的咬牙切齿的。”
这样不伦不类的话,他几年也说不了一句。董飞卿和蒋徽、薇珑一阵嘻嘻哈哈。
唐修衡看到蒋徽依次处理的食材,心里便有数了:“要做佛跳墙?”
“嗯。”蒋徽答道,“前两日就让厨房开始准备了。沈哥说我这道菜做的不错,今儿就让他再尝尝。”
“没良心,没给我做过。”唐修衡蹙眉,“哪回都是让我给你做菜吃。”
蒋徽见他一本正经地抱怨,笑得险些连刀都握不住,“这怪谁?再没良心,也是你惯出来的。”
“……”唐修衡又蹙眉,继而笑了,“我现在这日子,就是你家阿昭以后的日子。”
“应该的。”蒋徽和董飞卿异口同声。
午间,大家坐在花厅分外宽大的长方花梨木桌前,享用着唐修衡、董飞卿和蒋徽一起做的丰盛的饭菜,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