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小娘子“啧”了几声:“还是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林家小娘子得意洋洋:“你们可莫要说出去,阆都的老古板可是越来越多了,平白影响扶枝的名声!”
“这是自然,我们一处长大,又岂是那不知事的。”其余小娘子们连忙道。
圣人没有去看娘子马球赛,但听闻阿图布加多首次有了败绩,也略微惊讶,唤来宦者,详询当时的情况。
宦者头一回有了在圣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一路上打了好几遍腹稿,在众人面前绘声绘色讲了一通:
“……还是那苏家小娘子厉害,纪家小娘子的远射也极准,当时锣鼓喧天,乐工们也不拘什么曲子了,只一通乱敲,马蹄声急促,奴还没找到那彩漆球传到哪里,只听教坊内人们一声惊呼——嘿,大裕的球又进了!”
圣人显然听得极为愉悦,马球场上的胜利,似乎一扫山北道的军士被狄国打得节节败退的耻辱。
“可惜是一群娘子。”圣人道,“若是郎君们打赢了狄人马球队,那才叫威风。”
其实在寿和年间,娘子马球赛也极受重视,精彩程度常常更甚郎君,娘子们的胜利也是普天同庆之事。只是圣人对女学、女官的态度有目共睹,众人不去自寻无趣,只纷纷附和几声。
工部的佘尚书趁机凑趣道:“圣人有所不知,这苏家的三娘,还有个了不得的来历呢。”
“哦?是何来历?”
佘尚书笑道:“她是百里嫊的亲传弟子,上回微臣献给圣人的阆东渠修缮图,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力。”
提到百里嫊,许多大臣都是一静,圣人却笑道:“原来如此,名师出高徒啊。行安,你常去肖家,可知这苏三娘文才如何?”
那些安静的大臣连忙看向郁行安,郁行安道:“臣偶然于肖公处读过她一篇算学文章,可称才思敏捷,乃不栉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