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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镜辞脸上笑意温润,“殿下千金之躯,自然与我大有不同。”

“也没什么不同。”安国公主脸上笑意不变。

“不过,自我前往西北之后,便断了与先生的联系了。”从前哪怕战事最繁忙,她也保持着时时与严先生写信联系的习惯。反倒是去西北之后,不知怎么的,写的好几封信都未曾收到回信,渐渐的,她便也不写信了。

此时提起来,倒是颇为感慨。

不曾想到,方镜辞却道:“我这边倒是有几幅先生近年来所做之画,殿下可要入内观赏一二?”

他言辞真挚,面上笑意不似作假,因而安国公主没有半点被他转移了话题的不适,只是摇了摇头,道:“观赏字画什么的,是文人雅趣,我自问跟文人搭不上边,就不去做那种焚琴煮鹤之事,以免传入先生耳中,无端惹他生气。”

方镜辞微微失笑:“殿下倒是真性情。”

“严先生也曾这么说。不过他说的更为直接,说我是胸无点墨,学浅不知羞。”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方镜辞的思韵阁。

思韵阁布置典雅清隽,进了圆拱门便是一小院,一侧角落搭了一处架子,栽种着几捧鸳鸯藤,顺着架子攀爬而上。正是花开时节,叶绿花鲜,藤蔓垂挂,随风摇曳,别有一番韵味。

瞧见院角满架子的花,安国公主眼中蓦地绽放出惊喜,“你居然种了金银花。”

她跑到鸳鸯藤花架之下,微仰着头,望着开满架子的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