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真是气急,一手不知抓了个什么就往曹植身上砸——当然是偏着砸, 落地后酒水溅出, 才发现是个酒杯。

曹植动了动鼻子,闻着清甜的酒香道:“是子桓酿的葡萄酒……”

“你还在想酒!!”曹操真是气死了, 踹了曹植一脚, 后者跟没骨头似的一碰就倒, 快把前者气到头风病要犯了。

下令斩了不好好看大门的公车令后, 曹操还在想着怎么惩罚曹植, 才能让他以后别再喝酒误事, 只听有人来报,曹丕病倒了。

那一下, 曹植的醉意瞬间清醒。

如今北方正在闹疫病, 曹丕在这关键点上生病,实在太令人揪心。

翌日,硬是挨到所有人都慰问完一圈后,曹植才挪着步子走进曹丕的宅院。早些年受宠的甄氏已不见踪影, 在曹丕身边伺候的是郭女王,但曹植与她更不熟,她见人来后,也知趣地退开了。

曹植看着被窝里几乎不动弹的曹丕, 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唇角挂着写药渍, 连呼吸都很微弱。

那一瞬间, 他又想起安然告诉他的,曹丕只活了四十岁。

从前他都不敢信,分明他哥哥比他体格好太多,怎么能那么早就……就生病呢?眼下一看,真是悲从心中起,鼻尖一酸,眼泪说掉就要掉。

“你哭什么?”曹丕眯着眼,显然刚才并没有在睡,而是观察他很久了,又或者是懒得动弹,就这么任由曹植走神。

“没哭。”曹植怏怏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病了?”

曹丕道:“不要紧,喝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曹植早就问过大夫了,说曹丕是过度操劳,累病的。还好不是麻烦的疫病,只是曹丕平日的公务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怎么就能把人弄成这样呢?虹篓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