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流经府邸的河流送出了装有字条和石头的陶瓶,探子在下游布网拦截,从河底捞出了做过记号的瓶子。

拿到字条后,探子才搞清楚前因后果。结合他们自己从城中打探来的消息,费劲地将这封奏报送出了戒严的临淄城,又着人快马送回咸阳。

过程堪称十分曲折。

但由此也能看出齐人的都城戒严也就是那么回事,秦国想传递消息还是能传的,根本防不住什么。

扶苏有些无语:

“他们私下勾结、猝然发难,还能叫齐王建逃了?”

就这个本事,还是别争夺王位了吧。

秦王政颔首:

“看来郦食其在齐国确实经营得不错。”

能逃出去,必然是提前得到了风声。虽然这次估计没能提前太久,只是临时得知,否则定然能够部署得更加完善,却也十分难得了。

郦食其毕竟是秦国来使,齐人对他多有防备。他的势力发展不会太顺遂,肯定处处受限制。

蒙毅已经懂事地取来了舆图,摊开放在王上案前。

父子俩对着舆图研究了一阵齐王建会从哪里出逃齐国,但是他们对军事都是一知半解,而且这也不是行军,而是逃命。

最后没能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叫附近的秦军全都注意一下。

他们大秦之前就在为攻齐做准备,悄悄安排过去的军队不少。无论齐王建从哪里出来,都能及时接应。

倒是吕雉那里,得单独派人去接。

秦王直接写了一封国书:

“让齐国交出我大秦使臣,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否则大秦直接发兵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