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太可怕了!
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怕,脊背凉嗖嗖的,头皮隐隐发麻。
“那我不加了。”
邹筝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那张留有俞早联系方式的纸条,右手伸向脚边的垃圾桶,果断丢了进去。
临近十点,电梯冷清,除了俞早,再无旁人。
轿厢徐徐往上升,机器运转的声响停留在耳畔,隆隆不断。
她背靠电梯一侧,光洁的镜面里映出女人纤瘦窈窕的身材,牛仔裤包裹住两条长腿,裤脚宽大,严严实实盖住脚踝。
一段细长的影子安静拓在地上,像是一张笔触生硬的速写画,线条仓促又凌乱。
砖红色卫衣暖意融融,头顶一片暖白灯光,女人歪着脑袋,没什么情绪的瞳眸里掉满微弱光线,清秀的面孔上同样没什么表情。
秀眉蹙成一团,困意来势汹汹,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社畜搬砖一整天,即使有对明天的期待强撑着,此刻也不禁感到疲倦。
身体被掏空,全身无力,只想原地躺尸。
电梯升到19楼,平稳停下。
铃响门开,俞早拎着一大袋甜品从容迈出电梯。
声控灯应声而亮,她站在门前,举着钥匙熟练地旋两下。
推开防盗门,屋子里黑黢黢一坨,空无一人。
这么晚了,宁檬还没回来?
她摁亮客厅的吊灯,将手中的物品一股脑放在鞋柜上,低头换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