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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舒清抬起眼,与歌舒明遥遥对视。

“准备好了。”他回答,语气中带着点困惑,似乎是不知道歌舒明为什么要这么问,又似乎另有他意。

“怎么了?”歌舒明问道。她看出歌舒清有话想说。

随着她的语声,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迅速退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歌舒清抿了抿唇。

他不清楚他的问题该不该问。或者说,他觉得或许是不该问的。所以他把这个问题已经忍了很久,从一开始来到首都星时就在忍着。

但他现在确实有点想问了。

他说道,“这里的生活,一直……是这样吗?”

他甚至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奢靡。

但他觉得不对。

荒星的大家过得那样苦。而这里的随随便便一道菜,就要制造足够荒星一个片区生活几天的垃圾。

歌舒清从记忆里淘出了两句诗。

那是他曾看到的荒星的记忆的一部分,或许是荒星曾经的居民写下的诗句。他使用的并非是当下帝国的通用语,以至于歌舒清之前并不太理解它们的意思。但现在,他却诡异地读懂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总的来说,一直是。”歌舒明平静地回答,“除了虫族肆虐的那些年里。因为前线战况不好,首都星也不敢太奢侈,否则会有人闹事。”

歌舒清沉默。

“我知道你恐怕不喜欢、不适应。”歌舒明说道,“但我很抱歉,我需要这样做。”

她轻声解释,“第一,我必须把你推到台前,必须宣扬你是实验体的身份。这样我才能动用最大的力量,彻查帝国的各研究院和实验基地。

“第二,这是战争结束后歌舒家族第一次举办宴会,我必须表现出对贵族规则的遵守。否则我会受到很大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