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看,修鱼稷:我很早就知道一个道理:这一生我只能靠自己,不能指望任何人。亲生父母都指望不上,何况是你?”
“晚荻,你是个明白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将寒意一直送进他的心脏,“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你愿意,我不愿意。”她冷冷地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值得我去为他而死。包括你,修鱼稷。”
“听我一句,行吗?”他急切地说,“不要靠近修鱼彬,不要相信他对你说的话。”
“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他不是!”修鱼稷低吼了一声。
“那你现在是安平蕙的丈夫,这总没错吧?”
“不是。”他用力地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你,我不得不向我父亲妥协。但我绝对不会碰这个女人,我的心只对你一个人忠诚。”
她一脸漠然。
“你不了解父王。在这种情况下,死很容易,我不怕死。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丢给狼族?”他紧紧地搂住她,“你会被他们百般□□,然后撕得粉碎。当年他们怎样对待我的母亲,就会用同样的办法对待你!我……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晚荻,听我说,晚荻……”
“嘘——”她掩住他的嘴,“你听——”
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幽幽咽咽,忽长忽短。四周一片漆黑,她摸着他的脸,指尖一片润湿:“修鱼稷,你在哭吗?”
“没有。”
夜色中她只能看见他高耸的双肩和凌乱的卷发。
“人类的套路……我不懂。但我对你,是真的。”不知如何表达,他喃喃地说了一通狼语,她听不大懂,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越说越多,她努力地听,还是听不明白,只能不断地摇头。最后她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轻轻地道:“别再纠结了,我明白,这些只是权宜之计。——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