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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晚荻从垃圾箱里抱出来时,怀里的人毫无意识,了无生气。他也感受不到她的体温。

虽然不抱希望,他还是心急火燎地拆开了她身上的胶带,将手指在她颈部的动脉上摸了摸。

她居然还活着。

也许是汗液导致胶带失灵,也许是三叔粗心大意,封住鼻尖的胶带有那么一处极小的缝隙,让她勉强维持着呼吸。落在身上的也幸好没有沉重的物件,都是一个一个的塑料袋,装着食物残渣、婴儿尿布之类的东西。垃圾箱很满,将她埋在最底部,差不多过了二十四小时,她居然还留着一口气。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她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之后女医生把他叫出病房。

“我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受到很大惊吓,需要几个小时的睡眠。”女医生说。

惊吓?

他不觉得唐晚荻的字典里有这个词。“惊吓”大概是女医生对这种病人的贯常理解吧。

“只是惊吓?”他试探着说,“其它的……没事?”

——从垃圾箱里把她翻出来的时候,他大致检查过她的伤势,除了一些因剧烈挣扎和拖拽引起的擦伤及淤痕,她几乎是完好的,也没有骨折。身上的衣服,也都还在,虽然已被撕得七零八落。

医生低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但终于决定直说:“有被性|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