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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既然都还没来,就鹤衣你来陪我先喝着吧。”叶鹤书很主动地邀她坐下,劝她喝酒。

叶鹤衣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坏,浅喝个几杯如果能哄兄长开心,她没有拒绝的必要。

可执起酒杯,看着叶鹤书面上没有一丝阴霾的热情笑容,念及小丫鬟告诉自己的消息,她还是隐觉古怪。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小小抿了一口酒,动作却假装是已将杯中物喝尽,其实剩余的酒液都被她在瞬息之间以灵力蒸腾化雾消失,并没有饮下。

比起酒醉,还是保持清醒面对兄长为好。

搁置下杯盏,叶鹤书竟心平气和地同她追忆起往昔,说起两人父母在世时教导他们的兄妹友爱,说起叶家叔祖对兄妹二人的欺压,还说起他们来到蕙县之后的种种不易。

说到最后,他感叹道:“那么多艰难,你我都相互扶持都走过来了,我想往后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也是能克服所有困苦的。”

他说到这里,凝视向叶鹤衣,仿佛想要得到她的肯定答覆。

叶鹤衣应该点头的。

如果是在兄长性情大变之前,听他谈起往事,她早就凑上前与兄长亲昵保证往后由她肩担起各种困难了。

然而一再逼迫她离开叶家庄去修仙、寻奇遇的叶鹤书在这个双方都心知由她设下的婚礼骗局里叙情,明显不正常。

她刚准备开口让兄长不要兜圈子,要因她的欺骗处罚她,就干脆些,忽然感觉到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太阳穴也开始鼓胀作痛。

那小小一口酒绝对不至于导致她出现这种状况,除非酒里还添加了别的东西。

叶鹤衣喝得少,没有立刻失去全部理智,就能调动灵力化解身体的不适,但她想不通兄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因而决定在以灵力化解的同时,装出迷糊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