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铭却紧张的不行,连声规劝康妍:“消消气,消消气,她年纪小不懂事。”随即又将面孔转向了夏黎桐,气闷又无奈地说,“桐桐,你怎么能那么说你哥哥呢?而且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过了给他割肝么?”

夏黎桐反过来质问:“我敢不答应么?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找人弄死我!”

康妍冷冷一笑:“你现在就敢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你肚子里的那个小畜生必须打掉。”刚才她不是没有跟这个小杂种客气过,但是她给脸不要脸,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只能给她塞硬的,“你要是不给我儿子割肝,我就找人把你绑去医院,就算是拿刀生挖,也要把你的孩子和肝一起挖出来!”

夏黎桐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胸前起伏不定,目光颤抖着、闪烁着,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惊恐,恍若一只受到了巨大生命威胁的惊弓之鸟。

康妍气定神闲,颐指气使地盯着她:“你以为你和你妈是怎么活到今天的?还不是因为我高抬贵手放了你们一马,你要是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夏黎桐咬紧了牙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对康妍说了一句:“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说完,迅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脚步急切地离开了包间,像是不堪重负、落荒而逃。

负责这间包间的服务员一直站在房间门口,门一拉开,她就对上了夏黎桐的目光,清楚地看到她含在眼眶中的泪水。

夏黎桐咬着下唇,羞赧地垂下了眼眸,快步朝着楼梯口走了过去。一直到走出饭店大门,她的眼泪也没有止住。

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她一直含着眼泪走到了地铁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收敛起了那副受气包神色,抬手抹了几下眼泪,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地铁站,搭乘返程地铁。

回家的话,需要地铁倒公交,但是她从地铁站出来之后却没有继续前往公交站,而是站在了路边,给孟西岭发了个定位。

累了整整一上午,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挤公交了。

没过多久,熟悉的白色奥迪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