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
我却不能代他说出这声喜欢。
黄连堵口,他成了哑巴。
他背着她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走了下去,路灯将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像一个人在踽踽独行。
醒着的满满是别人的,好在这个睡着的,醉得不省人事的满满,在这一时片刻里给了他占有的资格。
他是从时间里偷零星碎片的小偷,用丁点的甜淡化一场漫长暗恋的苦。
他已习惯了将爱意深藏在怀,只见不得她掉小珍珠。
他将她背回楼下,并不意外地看到了另一个久等了的男人。
两个裹着一身寒霜的男人在冬夜之初相逢,一个红着眼眶,一个满是红血丝。
捏紧的拳头收敛着对彼此的憎恨。
林鹤梦先收住敌意,沉声问:“满满怎么了?”
“你不是不爱她吗?你还管她的事干什么?”
林澄净讽刺地扬了扬嘴角。
林鹤梦对他的讽刺视若无睹,“外边冷,满满衣服穿得少,上楼再说。”
在林澄净要背着她上楼时,林鹤梦低声道:“你背了满满一路,要是手酸了,就给我。”
“别碰她!”林澄净愤怒低吼。
“我才是她哥!”林鹤梦终于被他逼出了怒性。
俩个男人的对吼让颜籁醒了醒神,她“唔”了一声,让俩人即刻闭嘴。
一直将她背到楼上,打开门,把她平平稳稳地送回了自己床上,林澄净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