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嘴角,麻木问:“那你睡到他,就心满意足了吗?”
简直虎狼之词,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
成年人的纯爱世界是需要委婉的暧昧来包装的。
她摇了摇手指,“你不要说得那么龌龊。我想要的是一种关系的转变,是想要他正视这段感情。人生也就那么几十年,我已经跟他耗了快二十年了,不推他一把,难道还要再耗下去吗?人这辈子又有几个二十年呢?”
“他如果并没有按着你排的剧本来走呢?”
她捏着脸颊,玩笑似的认真说:“那我就跟他耗一辈子。”
“不回头?”
“不回头。”
苦涩像一根针刺透他的舌尖,在那儿打了一个并不漂亮的舌钉,时刻提醒他疼痛的存在。
但他总想用牙齿去咬一咬那伤口,从疼痛中获得病态的快感。
用自虐的方式来倾诉爱。
他掀起唇角,笑了笑说:“好,你都已经下定决心,我什么时候不站在你这边呢?”
他这辈子肯定是来还债的,否则如何解释,他要在沙漠找一片海,在一座火山旁边等待鲸鱼跃出海面?
她不是他的海,亦不是他的鲸鱼。
他在做徒劳无功的事,还蠢得自知地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