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我……”
齐白晏看了元璀一眼,神情写着几个字。
——伤口长在自己身上,是否感染是他的事。
元璀:“……”
齐白晏将拆下来的盒子丢进垃圾桶,往门外走。自动门“叮咚”一声,声响清脆无比,屋外的道路上车辆经过,远光灯照亮了路面。
自动门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出去,咔啦关上,又试探着微微打开。
齐白晏顿在原处,垂下的眸光定在拽住自己袖口的小爪子上。暖融融的热度浸得都是汗,元璀小狗耳朵耷下来,憋得眼眶发红,看起来气恼又委屈。
他张了张唇,似乎很懊恼这么丢脸地求人给上药,但又控制不住压在心头的情绪,身体比脑子快地抓住了齐白晏的袖子。
两个人对峙着,谁都没先说话。
在般煎熬的情况,冷杉味拨弄着心绪,一下又一下。元璀耳尖越来越红,气息凝滞了片刻,克制不住地爆炸道:“是我……!”
“——是我弄伤的行了吧!”
所以和他有天大的关系。
非要逼出这一句吗?记仇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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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是他最大的弱点,元璀很清楚。明明自己也被咬了腺体,但只要对方的初衷是的对他好,哪怕只有一点点,元璀都会把事情往对方的角度想。所以自己的情绪一直举棋不定,随着这个人时而冷淡、时而捉摸不透的对待,变得跌宕起伏难以平静。
元璀垂着脑袋翻双氧水和棉签,气得不打一处来,偏偏还像被人擒住了狗狗后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翻得“哗啦哗啦”。齐白晏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靠窗的位置和外面只隔了一层玻璃,一眼便可以望见十点后逐渐空旷的路段,偶尔来往的都是散步的人群或加班的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