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忽然警觉:“什么主意?”
被揪住的人哭得阿巴阿巴,指着墙角,“那里有摄像机,大哥!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元璀松了手,转身往他指的方向走,手指扯住挡住的布料拽开。摄像机藏在器材间隙中,只露出一点反光的镜头和亮起的小红点。
从那个角度,可以拍到这边的全景,从头到脚,一点不漏。
什么都明白了。
元璀倏然从头凉到了脚,脸色缓慢由红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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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霸凌的事件不在少数,但元璀头一次碰到这么恶劣的,站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脑袋嗡嗡的。
火气燎原般灼烧起来。元璀再转身时,浑身的气息吓得人心惊肉跳,“那么想拍……不如帮你们拍点吧。”
三人脸皮唰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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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岳一个晚上都没敢跟元璀说一句话,边收拾东西边偷眼看人。
平时笑得腼腆乖巧的人,放学兼职到现在,全程气压低到爆炸,毫无笑容。他偶尔抽出手机看两眼视频,似乎在检查着有没有留档。
“那我先走了……啊?”包岳换下员工服,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出脑袋,“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