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该换新沙发了,应春和懊恼地想。
任惟没有打开电视,而是打开手机先给助理发了个简短的消息,大致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不会去公司的事,有事情让她想办法处理,或者去找副总,没有要紧事不必联系他。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便将手机关机,彻底与北京的一切隔绝开来。
他收起手机,抬头细细打量着这个家。
三室两厅的房子,面积说不上大,看起来年头不小,但打理得很整洁,也很温馨。
电视柜上放了一个花盆,种的是吊兰,没开花,但是长得很好,郁郁葱葱的。
任惟觉得这盆植物很有应春和的感觉,吊兰的叶子轻轻摇晃,令他就此联想到来这的路上应春和被风扬起的发丝。
一样在风里摇晃,一样带着清香。
任惟的家里没有这些,没有小院子种花种菜,电视柜上面也没有绿植。他回国后在北京买的那套、他现在常住的房子,装修沿用了之前在美国租住的那套房子的设计。
为此,任惟还特意联系了一次美国的房东太太。
那套房子的装修算不上有多好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极简风格,主色调是米白色,没什么特色,但任惟习惯了,习惯了那样的装修,也习惯了长时间一个人独处。
或许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念旧。
任惟走到餐桌边倒了一杯水,趁机打量在厨房里忙碌的应春和。
厨房门被拉上了,有纹理的玻璃门贴了金鱼戏水的彩色窗花。灯光与压花玻璃交织出细碎的光影,里面的人就在这色彩斑斓的光影下朦胧一片,轻轻地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