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掉指甲和掉头发的事情通通跟张海说了,还给他发了个我光头对着镜头竖大拇指龇牙咧嘴的照片。
张海立马回复,“帅!乍一看还以为张卫健!”
后面还加了几个眼里直冒红色爱心流口水的表情包。
我反手回了张海一个竖中指表情包。
又过了几天,我发给张海一条微信。
“好消息,我指甲没全掉光,就掉了三四个。
坏消息是,我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走不动道了。”
发完微信我发现不止走不动道,连抬手都很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已经习惯这种每天醒来解锁一个新问题的生活了,我对于四肢无力这一点反而不怎么慌张。
我淡定地等买了早餐的裴凛回来,跟裴凛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得先冷静。”
裴凛还以为我跟他开玩笑,笑着问我什么事。
然后我告诉裴凛,我走不动道了。
顾名思义,真的走不动了,四肢都是麻木的。
裴凛倒吓坏了,早餐都没有放下就跑去找赵遇了。
赵遇赶了过来,对我哀声又叹气,问我为什么如此命运多舛。
我对此无奈地笑了笑。
十分钟以后,我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去里里外外做了一堆检查。
一通检查下来,赵遇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拎着检查单搁那看,道,“神经毒性导致的运动障碍,不是永久的损伤,可能等药停了,就会慢慢恢复,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这个说不准,还是要看看后续观察,平时多按摩,别变成肌肉萎缩。”
之后,赵遇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