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孟恪随手将她的小腿拎到肩头,低声道:“想疯了。”
明明现在对她这么凶狠,还说想她。李羡忍不住哭了。
哭泣也是不能发出声音的,只有泪水不断溢出。
心脏是满涨的,满涨到发痛。
窗外风声肆虐聒噪,像一只不断扬起的巨大手掌,呼啸而过,留下一重重巴掌印,连指痕都清晰。
前头顾及她的身体,忍了三天,本就难结束,洗澡时拥挤的空间将终止符再次推迟。
最后,李羡被放回床侧,似溺水挣扎过几轮的人,已没什么力气,只知道应当呼吸。
等缓过神来,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硌得不舒服,她伸手摸索,扯出件衬衫。
别的衣服都在椅背挂着,只有这件不知什么时候揉搓到床上,皱巴巴的痕迹,几摊洇湿的水迹。
孟恪很少经历这种环境,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裹了条浴巾。
李羡扭头看他,身上是刚套上的绯色长裙,一手扶着柜子,另只手拎着没穿过的男式衬衫。
只两步路的距离,孟恪大步跨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翻开衣领的刺绣领标,略一抬眉,“我的?”
李羡搭在柜门的手指蜷起,淡定解释:“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卷走的。”
“是么。”孟恪笑,经过她身侧,“就这么一路带到京市,跟着你搬家三次。”
“搬了几次家你也知道?”李羡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好贵一件。拿来擦桌子也好过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