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
飞机落地。
抵达口, 气势汹汹的江若琳女士正在等人。
孟恪脚步稍顿,将手机举到唇边,给助理发消息, 叫他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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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恪你什么意思?电话不接, 微信不回, 忙到这个地步了?”
进入休息室,江若琳停下脚步, 双手环胸,披肩穿过手臂内侧,绷紧重重褶皱。
眼底是缠斗的恼怒,这张脸竭力维持的和蔼笑意发颤。
孟恪视线掠去一眼,从她身旁经过,走去窗边, “昨天飞回来的么,秘书室没有报备这个行程。最近身体怎么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江若琳低头沉了口气, 重展笑意, “最近听到一些毫无根据的流言,说你跟现琼的婚约解除了, 就连新恒总部顶楼办公室的名牌都换了?”
她走到孟恪身边,声线柔和:“是不是太荒唐了, 我正想催你们两个的好消息呢,一年多了,该把应该有的流程走了吧。”
“你听到的是事实。”孟恪看着她,淡声坦白。
空气凝滞两秒。
“什么意思?你认真的?”
简直荒唐。江若琳已然掩不住情绪,绷紧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痛意。
孟恪无意与她争吵,也不想惹她不痛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有分寸......”
“你有、你有分寸。”江若琳语无伦次地打断。
“你再有分寸难道就直接退出,那你这些年争的是、是什么?上次老爷子分遗产为什么不松口,反而现在把拿到手的拱手让人?”
“这些年争的是破釜沉舟的机会。”孟恪耐着性子解释。
江若琳失语沉默。
“最近商业和文化两个板块频繁发生人事变动,孟隽已经按捺不住。迟早有这一天,从我回孟家那天就注定了。”
“可你这是在做什么,赌博吗?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孤注一掷,这不该是你的选择。”
孟恪转身,看向窗外繁华夜景,“秘书室会给你订票,这段时间去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