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讪讪地笑。
李羡一时张口结舌。
她以为那天是玩笑话。
整个人蔫下来。
陈平帮忙拎箱子,瞟她一眼,又瞟她一眼。
“其实孟先生他没......”上电梯前,陈平改口。
李羡不明白,“没什么?”
陈平摇头,确定的语气,“没什么。”
回到房间,李羡衣服都懒得换了,没什么精神地瘫坐下来,看了眼手机,没任何消息。
上午有他两通电话,当时她在赶车,没接到。微信留言问什么事,他回复了,但是没提任何出差的事。
她为自己的失落暗自恼火,拿出包里的笔记本和鼠标,单手撑着脸颊,修改选题策划案。
挂钟指针转过几格,李羡忍不住起身,脚步重重地上了三楼。
楼上几个房间都空着。
她靠在书房门口摆弄手指,用力将拇指没卸干净的甲油胶抠下来。
余光注意到躺在手边的书柜上的便条。
甲油胶落入掌心,淡粉色的碎屑,她蜷手拾起便签。
给我回个电话。
随意松散的钢笔笔迹,骨气劲峭,他的字。
嘁。
凭什么。
李羡将便签与甲油胶碎屑揉到一起,成团,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