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很多媒体人和投资商,如果我说我和张俊是夫妻,但是感情不和,最近在准备离婚......高层的婚姻状况对公司影响很大,这事是你教给我的。这件事应该会很难处理。”
在台上温柔有力量的声音,台下依旧动听。
上一个节目结束,下一场立马拉开帷幕。不知道是谁唱了一首伤情歌,声音低喃缱绻,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叱责。
窗外细雨斜扫进来,落在李羡肩头,像狗尾巴草搔过去似的发痒。
她用指尖拨开话筒开关,拍一下收音区,放到唇边,“咳。”
0.2秒的延迟后,电音吉他拨弦的震动声里多了两声咳,在聒噪的乐声中不大明显,又分外明显。
孟恪眉头微挑一下,唇边渐渐生笑,眸色晦暗不明。
李羡将开关关掉,背起手,仰头看他,“这么做应该可以达到目的吧。”
对于需要用婚姻维系已有利益的人来说,不体面的婚姻破裂是很不划算的。
她身上是件橙红色一字肩大摆裙,只有不知因激动还是紧张而气喘的胸口,水滴轮廓起伏不定。
明明是浓重的、在近距离略显廉价的舞台妆,在明暗之间、橙红乌黑的颜色对比之间,显示出一种勃勃的生命力。
孟恪虚应一笑,“他知道趋利避害,如果对方决定用鱼死网破的态度分手,他应该不会过多挽留。”
李羡话锋陡转,“那如果是你呢?”
“我?”孟恪仍笑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如果是威胁我的话,你应该用更严重的措辞。”
她怔住。
“比如,我抓到了孟恪出轨的证据,我们正准备打离婚官司,或者说,我手里有孟恪挪用公款的证据,请司法机关调查他。”
孟恪语调平静,仿佛置身事外。
他不喜欢这种冒犯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