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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复检结果出了。
曾达如确实与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
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被发现,恐怕就要问他本人了。
“现棠啊,现在只剩我跟你了。”
通电话时,曾达如留下这句苦涩的话。
李羡不再跑线,这段时间只去录另一档新闻直播节目。
进门打卡前有坚持不懈的媒体想要采访,她全部拒绝了。
化完妆,拿到稿子,她和几位同事一起去直播间。
“民国那个女作家是他爷爷的姥姥,再往上数不就是......”
“这种家族很多都绵延很多年。曾家那位祖上好像在江微做巡抚的。”
不知道哪个频道的几个人围在直播间窗边,边揣测边痴痴地笑。
“现在新闻都在说他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受到影响了。她还挺敬业的,每天上班打卡......”
注意到身后来人,几人噤声,贴墙跟走了。
直播间机器还没架起来,房门敞开。
李羡径直走去角落,继续背稿。
直播等待过程中,窗边偶尔路过几个逗留八卦的。
李羡人缘不错,同组的同事会干脆地将他们赶走。
直播开始。
摄影棚绿幕前架起机器,满地线材。
李羡身着套装,妆容典雅,面对直播镜头,沉稳地表达稿件内容。
导演盯着监视器镜头,跟摄像对视一眼,赞许地点头,“进步这么快。我以为她会被最近的事影响状态。”
摄像:“哪里都有聊八卦的。她除了藏在录音室背稿,也没别的去处。”
直播结束,李羡整理稿子,从高脚凳上起身,走出来,略一躬
身他绕回办公桌后,拈起纸条,随手丢去一旁待废。
下午不止这一位访客。
彭润大摇大摆造访,走进办公室先转一圈。
“看你最近挺难,兄弟过来陪陪你。”他抽椅子坐下,“最近这么忙?球场都见不到你了。”
孟恪一直有打高尔夫的习惯,这两个月鲜少在球场出现。
“跟你比不了。”孟恪翻文件。
“我跟你不一样,我爸还用不着我管事。”彭润抱手,聊赖地看着对面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平静,“外面都在传你们家这点事......老爷子不是最看重你吗,他没意见?”
“他希望我离婚。”
彭润为他的坦白淡然挑眉,点了点头,“不愧是你。不愧是他。”
孟恪看完这页最后一行文字,撩起眼皮。
彭润撇嘴。
他一直就是这么个形象,只是看起来谦和,实际已经坚定到傲慢的程度。
当初辛夕霖能助他上青云,他答应订婚时没有半点犹豫。
关于这事,孟恪其实没有恶意。
如果不是夕霖体弱多病后来瘫痪,他可以跟她走到结婚终老这步。
包括辛夕霖本人,从不觉得自己只是被利用。
但这不妨碍他在她去世半年后跟别人结婚。
他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几乎从来不会彷徨迷茫。
彭润认为这是种残忍的魅力。
“看够了吗?”孟恪问。
“够了。”
孟恪翻到文件下一页,“局面暂时还能稳住。”
彭润细想这句话的意思,“暂时不离?原因呢?”
孟恪:“改变现状更需要动机。”
彭润明白,这种人是最厌恶被威胁的。
“行了。”彭润起身,“我看你这么清醒,根本不需要陪伴。”
他转身往外走,想起什么,回头说:“哦对了,上次在申城的那个会,孟二叔和孟大哥前后脚出现,后来被人撞见去同一个地儿l吃饭。这俩人好像有点合作的意思,你掂量着点。”
孟恪抬头,略一颔首,“知道了。你上次说闲了几台空调和净化器,还在仓库么?”
“在啊。你要用?”
“打算捐出去。”
“捐出去?”
手机屏幕亮起。
是条短信。
【几点下班?】
【我去接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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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做报社记者时跑过新恒总部大楼,但今天是李羡第一次进顶楼办公室。
孟恪在开会,周楚叫李羡随便坐,拿了些茶点过来。
周楚出门,轻轻带上门。
李羡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风格跟家里不大一样,家里的建筑是前人留下的,这里更符合孟恪的气质。
黑金配色,简洁开阔。
李羡转了一圈,回到沙发前,坐下来捧着脸颊,边出神边等待。
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
孟恪走进来,“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