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陈平说家里小朋友有点发烧,所以今天下午回家了。

“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已经退烧睡下了,有爸爸照顾呢,不用担心。”陈平说。

线条简约利落的别墅,灯光从玻璃窗透出来,像金汤力里的冰块。

落地窗后是一张小方几,一副棋盘,两张藤椅。

外面有动静,楼白看出去,“现棠回来了。”

孟恪将手里的棋子落下,“嗯。”

不多时,门口传来对话声。

“对了,羡羡,我今天去商场找了,你想吃的那个栗子塔,人家都说国内没这个牌子,我回头再问问吧。”

“嗯?那个不要紧,我只是随口一提。”李羡抱着棉服外套,将脚上板鞋蹬掉,换拖鞋。

陈平先走进来,看见坐在窗旁跟楼叔对弈的孟恪。

“孟先生。”

“回来了。”孟恪指尖捏了枚棋子,看着棋盘,“小悦好点了么?”

“去医院打了一针,回来路上就退烧了。谢谢你啊,孟先生,今天儿l童发烧门诊人特别多,要不是你的电话,小悦现在可能还难受着呢......”陈平深深低头看着地板,她不是受人荫蔽恩惠的人,为了孩子,却也没有办法。

道谢的话难免像攀附,启齿后每一句都难为情。

“不是什么大事。”孟恪将棋子落下去,靠回椅背,眼睛仍旧盯着棋盘,“孩子的平安健康是父母最在乎的事,遇到生病,难免挂心,世上所有父母都这样。”

陈平拘谨难为情的神色缓和下来,“是这样,您说得对。”

李羡拎着塑料手提袋,早走到她身后,虽然情绪不高,还是偷偷揉了揉她的肩膀。

陈平朝她笑了下,“茶冷了,我去换一壶新的。”

陈平走开,李羡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说:“我也回来了。”

孟恪扭头看过来,“加班了?”

“没,跟沈夏吃饭去了。”她说,“你吃过了吗?”

“嗯。”

她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孟恪收回视线,捏起一枚棋子。

李羡上楼去了,脚步渐远,楼白收回目光说:“现棠今晚兴致不高。”

陈平提壶过来,“刚才羡羡好像跟人发生了点摩擦。”

她乘的摆渡车在李羡车后面,没看到开头什么事,只看见李羡递名片,贝雷帽女孩气呼呼指责那一幕。

楼白问:“那女孩是谁?”

陈平:“看着脸生,可能不是常住这儿l的人。”

孟恪手肘搭

着扶手,置若罔闻似的,一如既往地沉郁平和。

-

李羡整晚没露面,陈平担心,上楼整理衣服时忍不住多往小书房看几眼。

孟恪松了松领带,解开袖扣,摘掉腕表,抬眸看向柜边来回踱步的陈平。

陈平讪笑,“没什么事我就先下楼了。”

孟恪将腕表搁进表盒,解开领带丢手边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