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炀勾着口罩摇了摇头:“没有,家长群里问一嘴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 又说:“再说,我看上去是那种会被人霸凌的类型?”
——那确实是不像的,毕竟怎么看都只有大学霸自发性霸凌一整个班的类型。
譬如从成绩以及智商上进行惨无人道的霸凌。
大概是游玩一天的缘故, 路炀脸上多了几分倦意,但平日的冷漠淡去不少。
贺止休看的心痒, 他忍不住抬手拂去飘到眼前的发丝:
“那可不一定,长这么好看学习还那么好,滑板又那么厉害,踩上去酷的要命,搞不好就招来什么红眼病在背后对你酸言酸语呢?”
他振振有词,“所以叔叔的担心很有道理。”
路炀略微一顿,不禁失笑,抬眸瞟他:“你很有经验?”
出乎意料的是贺止休说:“没有,我没怎么过过生日。”
路炀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但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对方最初出生的原因。
贺琛在的时候没人有太多时间去在意他的生日,贺琛死后更没有心思。
尤其贺止休自己也未必想过。
毕竟那时他堪堪维持求生欲已经竭尽全力,生日指不定只会让精神更加饱受折磨。
冬日昼短夜长,刚过六点一刻,天色已然擦黑。
步行街人来人往,不远处琳琅满目的路边摊早已架锅开火,阵阵香气拥挤进繁华人海,组成这片烟火人间。
贺止休意识到自己顺口一说拉低了气氛,他正想开口转移话题,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