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察觉自己的脑袋下还枕着蒋幸川的胳膊,用力抬起上半身,道:“你手麻了吗。”

蒋幸川搂着平躺着的他,手忍不住在明绪身上搓了一把,想把人搓得更软似的,“不麻,我想这一天想好久了。”

黑暗里,明绪磕巴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道:“有,有什么好想的,大学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抱过……”

大三那年的伊始,明绪偷偷跑回学校,遇到了酒醉后昏睡的蒋幸川,明绪一时不查,被蒋幸川拽着拖上了床。在那个小小的寝室里,他们互相拥抱着睡过了一个下午。

蒋幸川叹息一声:“是抱过,但时间太长,当时的感觉已经记不清了。”

那个静谧美好的夜晚,至今仍然停留在三年之前的夏天,蒋幸川离开后,也会时不时地回想起那场旖旎的幻梦,那是他距离明绪最近的一次。

那天他醒得早,看到明绪脸蛋红扑扑地躺在自己怀里,心头软得什么似的。那时候的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容易心浮气躁,爱人就躺在身边,蒋幸川被酒精蛊惑着、催促着,几乎神志不清地在明绪微张的嘴唇上印下了自己的初吻。且克制着没有深吻。

后来哪怕客居国外多年,这一幕也经常入梦,让他夜夜沉沦,难以自拔。

久而久之,抱着明绪睡觉就成了他难以割舍的执念。

直到今天才得意如愿以偿。

蒋幸川得偿所愿了,对明绪不想有任何的隐瞒,很平静地把这些当做日常趣事跟明绪一一分享。

明绪沉默了良久,有些心疼地把自己挪回了蒋幸川的怀里,安慰似的小声道:“那你……抱吧,我休息好了……不麻了。”

“这就心疼我了?”蒋幸川捏捏他的脸,“明小绪,你不要这么没有戒心,我不是君子,成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知道吗?”

明绪的声音闷闷的:“我又……没让你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