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在楚究身边,莫名放松。

郁南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替前后矛盾的自己开脱:“这意志力再坚定,都敌不过生物钟,人不应该对抗自然,而是要顺从自然。”

楚究看破他的尴尬但不说破:“自然结现在天还没亮,你的生物钟怎么开始对抗起来了?”

“其实我每天都这么早起。”

“起这么早干什么?”

“三省吾身。”

似乎胡说八道也会传染,楚究也开始说废话,“三省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这本不该是资本家的思想境界,“当然不是,我有什么特长,我能为公司做什么贡献,我要怎么和公司一起进步。”

“那么有觉悟,老板让你当?”

郁南立刻表忠心:“那不行,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现阶段我还只是想忠心耿耿地当好一个士兵,不敢谋权篡位。”

“……”

郁南很满意自己这套说辞,明了态度表了忠心,也不知道对年终奖的数额有没有提升的作用。

楚究作罢,人各有所长,胡说八道这一块,他是永远赢不了郁南的。

车子开到了教师公寓,天光微亮,小区的路灯已经灭了。

郁南刚下车,电话就响了,是张鹏打过来的越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