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不是最好时机,可田忌赛马,焉知非福?”

只要徐瑾瑜来了,他便可以将他拖在此处,而京中那些人,黎越从未放在心上。

他怕的,只有那么一个变数。

“是!”

侍女一口应下,看着黎越的眼中满是敬仰。

自从主上在此前种种布置失利之后,惊怒之下,气绝身亡,便是少主一直为他们执掌方向,惊险的避开了危险,比之主上更有甚之,他日他们必将成就大业!

黎越对于侍女的敬仰没有放在心上,等侍女离开后,他抿了抿唇,将方才晾好的诗篇仔细端详,可却渐渐出了神。

那徐瑾瑜当真是他们的克星,还未彻底长成便屡屡坏了他们的大计。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能到时机成熟,只怕还需十几年……那时候,他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黎越如是想着,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绝。

阿兄,你既喜仕途,他日便做我一人的臣子吧。

……

徐瑾瑜并不知黎越也要使一出调虎离山之计,让自己远赴晋州,这会儿已经是他离京的第四日,也不知是否是青衣人要养精蓄锐,他这一次出行倒是一路平静。

这会儿,徐瑾瑜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此前那场梦境,让他如今颇有些心神不宁。

虽然他自认自己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可是那可是疫病,还是在这样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一想起这一点,徐瑾瑜便觉得头疼。

这样的事儿,他无法告诉圣上,那等怪力乱神之事,且不说圣上会不会信,即便圣上信了,朝廷亦有应对之策,却也少不得人心惶惶,消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