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侯府谋逆不忠,革其爵位,家眷拘于原永新侯府,听候处置!”

成帝冷声下令,冯卓立刻领旨离去。

而等冯卓走后,成帝看向一旁的徐瑾瑜,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徐爱卿,陪朕坐坐吧。”

成帝话虽如此,可是二人却相对无言,永新侯府身为他的母族,竟然可以放任那等谋逆之言在自己府中那么久,待到他日那里面的东西被搜出来,世人只会说,是他立身不正。

母族尚且如此,何况百姓?

那群黎氏余孽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徐瑾瑜手边的茶已经换了两茬了,成帝这才开口:

“朕当初登基之时,朝中上下除了勋贵便是周世耀之流,朕确实不如父皇厚待母族,可李氏阖族上下无一人出色,朕如何能将一樗栎庸材扶上高位?

朕亦知道他们心中一直颇有微词,朕也曾让李氏子弟入朝为官,可是他们实在才疏学浅,不堪重任,故而朕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在晋州富贵安乐的过完一辈子。

可谁曾想……朕养了这么多年的母族,竟然是那等背后插刀的阴险之辈!”

成帝说到这里,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更多的却是疲倦。

幼帝登基,个中艰难无人知,母族无力襄助也就罢了,却还要在他无力之时,求他施舍血肉,他一旦不应,其便与外人合谋,准备反咬他一口。

这让成帝如何能不寒心?

而今正值七月,可成帝只觉得遍体生凉。

徐瑾瑜安静的听完成帝的话,过了许久,这才淡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