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气的面色涨红,而徐钰琬从屏风后缓步而出,轻轻在徐母后辈抚摸,给徐母顺气:

“娘,莫气了,气出病来不值当。况且,大郎如今这般安排,自有用意,咱们犯不着和旁人生气。”

“我是替大郎不值!一个个这都什么人呐!你说说,那日那什么敬国公文国公前脚才替那楚清晏求了情,后脚怎么好意思要见咱们大郎的?!

要是我,我知道我做了这等事儿,我怕是都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再人家面前出现,免得惹人厌烦!”

徐母飞快的说着,徐钰琬静静的听着,却没有多说什么。

按理来说,他们见过的人情冷暖已不知几许,可却不曾想到京中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打了你还想要和你做朋友。

难怪大郎一直对于这种事儿态度淡淡。

不过,大郎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此事过了也应该好好相看一下了吧。

徐钰琬想起自己在香山寺大殿看到的东西,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郎于情缘迟钝,也不知自己贸然开口会不会搅的大郎乱了分寸。

接下来的两日里,徐母又见了乐新侯以及其他一些此前探过徐母口风,试图结亲的人家。

有些人说话比宁谢氏还要过分,似乎是打量着平海侯府快要不行了,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最后直接被徐母撵了出去。

而这两日被圣上特批假期拔毒的徐瑾瑜也是等事后才知道此事,当下只是眉头微微一皱。

这便是他一直无心在京中权贵中结亲的原因,功利无比,毫无丝毫情谊可言。

如同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可徐瑾瑜本身便是一块凉玉,无论如何也暖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