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忍不住抚了抚自己胸膛,那里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

可曾几何时,那个回到高门侯府的少年,却在心怀忐忑中,死在了今岁的寒冬。

如若,这一来的不是自己。

如若,这一次没有结识庆阳兄、思武兄等人。

如若,他不曾早早知道无疾之毒。

如若,他一直只当自己体弱。

是否,数年之后,他便成了那一抷黄土?

“临安侯……”

徐瑾瑜如若呢喃的让这些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随后他半垂的眼帘抬起,冷芒如电般滑过。

倘若此事当真是他若猜测的那样,临安侯便已欠了他两条命!

自当不死,不休!

……

之后的几日,徐瑾瑜还是没事人一般的去户部上值,而顾世璋在城西的盘查其实并不顺利。

城西主富,可堂堂京城,掉一块砖都有可能砸死一个权贵。

而这些在京城盘踞已久的富户,自然与权贵之见有着密不可分的亲密关系。

再加上,高门大院总有些阴私之事,自然轻易不愿被人随意盘查。

顾世璋的差事办的不顺,随后他索性又请徐瑾瑜去了一趟丰登楼,觥筹交错间,他这才吐露自己为难之处。

徐瑾瑜闻言,斟酌了一下,提醒道:

“飞白兄何须如此?只需要放出风声,惊马案主使者尚还藏匿于京中,其勾连乌国,心怀悖逆,所犯之罪,罪大恶极,焉知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