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座下三万晋州军,又是在与乌国对峙的节骨眼上,为了稳定军心,岂能轻易动他?

徐瑾瑜回过神来,听了赵庆阳的话,笑了笑:

“庆阳兄,我没有担心。方才在军中一观,倒是不曾想,姜将军竟也是治兵有方之人。”

徐瑾瑜垂眸淡淡的说着,赵庆阳也沉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等到二人真的歇下之时,帐外才有身影一闪而过。

而另一边,姜兴听了这话后,确实不由沉吟片刻:

“兵,他莫不是想要本将全力相助他镇守凉州?可是圣上不是已经赐他兵权,他究竟想要什么?

坦诚,坦诚,本将究竟要怎样才能算坦诚?难不成要像马昌明那蠢货,叭自己家底儿翻给他看不成?”

姜兴没想到,自己特意让人去听墙角,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由有些烦躁的往后捋了捋头发。

这一日,便在两人的数次暗中交锋下,悄然而过,等到夜色降临,徐瑾瑜用过了晚膳,便倚着桌子,翻着此前搜罗来的凉州志。

不得不说,姜兴捞银子一把好手,自己享受也是一把好手。

方才徐瑾瑜用的那顿饭,不管是做工还是用料都极其讲究,而姜兴脸军中都可以给他养一个这样的厨子,足以想象其平常生活有多么奢靡。

这会儿,万籁俱寂。

赵庆阳也将用过的碗筷送了回去,帐中只有徐瑾瑜沉静的呼吸声,以及间或的书页翻动的声音。

不知何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徐瑾瑜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外面便传来了一声轻之又轻的声音:

“徐大人,末将可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