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店将异乡行客扣押,最后丢到矿场之中挖矿为自己捞银子,等到矿工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的面目也被硫磺毒气熏的看不出本来面貌,再斩下他们的首级来换取军功,如此一环扣一环,真真是恨不得将这些普通百姓的骨头都嚼成渣吞吃下去!”

徐瑾瑜一字一句说着,等说到最后,他亦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案几之上:

“他们真是该死!”

“现在,矿工们已经出逃,瑜弟,咱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赵庆阳看向徐瑾瑜,而徐瑾瑜这会儿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当初噙着三九之日的冬雪般冷然。

“自然是,浑水摸鱼了。矿工出逃,有些人也该慌了。”

此前,姜兴可以随意派出一个长吏来自己面前糊弄,那现在呢?

他们,可急需一个能将此事在圣上面前遮掩下来的人。

“不出三日,姜兴便会求上门了。”

徐瑾瑜笃定的说着,随后他便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没事儿做做火弹,关注一下陆平的治疗情况,或者看看当地的书籍。

了解一个地方最快的办法,除了从当地人口中打听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外,书籍也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只不过,徐瑾瑜觉得最为惋惜的一点,便是陆平了。

陈为民确实有几分本事,竟然可以让陆平被哑药毒哑的嗓子可以出声,但是陆平那被挑断的手筋,已经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恢复的了。

最重要的是,陆平腕上的伤口需要每日换药,可只要一日不结痂,每一次换药都是一场酷刑。

这会儿,陈为民在为陆平换药,陆安心疼的为其擦了擦汗水:

“哥,值得吗?徐大人说,那些矿工都已经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