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兄大可安心,除此之外,乌军与越军不同的是,他们虽然武器精良,可是他们与我大盛还有一处悬殊。”

赵庆阳看向徐瑾瑜,徐瑾瑜低声道:

“那便是,我大盛丁多于乌,他们投鼠忌器。越军有内贼作乱,这才支撑了那么久,可是乌军又有什么?”

徐瑾瑜说着,随后沾着茶水,在桌子上随意几笔便勾勒出凉州的舆图。

“庆阳兄且看,这里是长平郡,这就是遂安郡。”

赵庆阳低眸看去,但见长平郡与遂安郡二者相连,又与凉州城有一段距离。

“过了长平郡,乌军本可以直取凉州,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做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舍凉州城而选遂安,这可不是一个好决定。”

凉州城纵使只是边疆城池,可其的富饶程度也远胜一个小小的遂安郡,是以,徐瑾瑜在得知遂安被拿下的这等军报之时,便已经知道乌军内里空虚的事实。

赵庆阳听了徐瑾瑜的推测之后,面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所以瑜弟的意思是,郑二郎应当可以撑到我们抵达凉州。”

“乌军前期攻势猛烈,自然也需要休养生息。最重要的是,现在可是夏日……”

“夏日?”

赵庆阳有些不明白这个季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徐瑾瑜扬了扬眉:

“庆阳兄忘了吗?乌国最出名的便是牛羊,而夏日便是牛羊的放牧时节。我猜,乌国之所以退选遂安,也有这一原因。”

牛羊需要在夏日水草丰美的时候放牧,而作为乌国赖以生存的支柱产业,乌国在其上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同日而语。

“可若是因此,乌军又为何选择在这个时节出兵?”

“为了逼迫,也为了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