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的那么相像之人,怎么就没一点儿纠葛呢?

武安侯想起京中关于临安候的名声,眸子便闪过了一丝冷意。

想他楚老哥英明一世,怎么就有那样的种?

而徐瑾瑜其实脑中关于“爹”的记忆已经渐渐有些淡了,虽然他过目不忘,可曾经的种种都被庞大的记忆洪流冲淡。

可仍令他刻骨铭心的是一段并不起眼的记忆:

在幼年的徐瑾瑜被牵丝折磨之时,大夫开得药中有一味熊胆,但以徐家的财力根本买不起熊胆。

大雪纷飞之夜,爹冒雪顶风离开,三日后,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影摇摇晃晃的叩响了院门。

“大郎,爹不会让你死的。”

浑浑噩噩间,醇厚坚定的声音,和着一碗苦哇哇的汤药,可却留下了一条本该逝去的生命。

“我爹啊,他很厉害,确确实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徐瑾瑜语气中满是自豪的说着。

……

春风送暖,二月的春风终于吹化了锦江的江面的坚冰。

远行的游子,也该踏上归途。

而与来时的舟车劳顿不同的是,水路已通,接下来他们将沿着锦江一路回到京城。

水路之便利,可以为他们省去大半的时间。

而在徐瑾瑜等人准备走的那天,原本只有武安侯与刘清远二人依依惜别,可不知怎得,远处如潮水蔓延般涌来一片人影。

徐瑾瑜定睛看去,原来都是一些百姓,等到众人冲到跟前,一个个都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