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看了一下自己划破的手,没有放在心上,只冷着脸坐在一旁:
“徐小郎,以你之才,假以时日定能将越军击退,此人这般举止,可不是简简单单下毒这么简单!”
武安侯如何能不怒,他镇守边疆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现在有人要将这抹光击碎,他如何能忍?!
徐·曙光·瑾瑜这会儿可不知道武安侯把他当做光一样的人物,虽有生命危机,可他却淡定从容的仿佛事不关己:
“侯爷莫急,说起来,我今日倒是听卢千说起一桩事儿,听闻如今我为卫家军出谋划策之事,全军倒是议论纷纭。”
徐瑾瑜看似说的是一件毫不相关之事,可武安侯却知道少年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随后便听徐瑾瑜继续道:
“此前,侯爷不愿居功,虽在庆功宴时,将我在战役中起到的微末作用告知众人,但……如今连寻常兵将都在高谈阔论,侯爷觉得这一幕可眼熟否?”
武安侯一听,沉吟片刻,随后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程飞!当初程飞就是这么被徐小郎你钓上钩的!不过这狗东西怕是想要捧杀!”
徐瑾瑜勾了勾唇,叹息一般: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有想法。”
“去他娘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狗杂碎等老子抓出来,定要让他好看!”
“侯爷,您且稍安勿躁。”
武安侯这会儿看着徐瑾瑜平静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道:
“不是,徐小郎你就不怕吗?”
你就不怕死吗?
怎么还如此淡定?!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