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听了武安侯这话,也不由颔首:

“不错,这一次打怕了他们,便能给庆阳兄那边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届时……侯爷?”

徐瑾瑜一抬眼,武安侯已经抱着酒瓶子睡了过去,昏暗的火把光晕洒在武安侯那并不年轻的脸上,沟沟壑壑,具是岁月痕迹。

这两日,武安侯也并不轻松,只要越军一日不开站,大盛一日不获胜,他便无法安寝。

但今日,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一夜,将士们皆尽兴而归,胜利的喜悦让晚间的梦乡都变得格外香甜。

因为卫家军突如其来的粮草支援以及前面的蛰伏,让越军狠狠吃了一个闷亏,最起码在他们调查到卫家军的粮食来路与数量前,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也是徐瑾瑜为什么要憋着大招到最后给越军一下狠的的原因。

要让人敬,先让人畏。

而这一次的出其不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立威手段。

也正是因此,给在锦州调查羊群去向的赵庆阳争取到了一定时间。

而在越军龟缩不动的时候,赵庆阳也终于在锦州找到一些可疑之处。

酒馆里,因为赵庆阳是这里的常客,且出手阔绰,店家一直会把最好的位置给他留着。

这会儿,正是傍晚时分,众人高谈阔论:

“哎呦,听说前不久,咱们宁州的一线天关口雪崩了?那怕是要急疯了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