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远一时也激动起来,人生四喜中的他乡遇故交之喜,刘清远今个可算感受到了!

这少年虽与自己不是老友,可是他娓娓道来书院里,山长、先生们的近况,仍让刘清远忍不住几度落泪。

“……徐小兄弟见笑了,如今我这般境况,倒是无颜再叨扰先生。”

三言两语下来,刘清远待徐瑾瑜的态度顿时亲厚起来,他有些狼狈的笑了笑,又抹了把泪。

玉郡这等地方,他能被丢过来,实在需要说自己曾经出身赫赫有名的东辰书院了。

“正深兄此言差矣,倘若山长和先生们知道,东辰书院有您这样能沉下心,安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在,也将以您为傲。”

刘清远摆摆手,随后又与徐瑾瑜说了许多武安侯听不懂的话,气的武安侯翘了翘胡子,随后背着手去处理公事了。

闲言几句,刘清远的情绪也渐渐平静,大惊大喜之下,让他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眼眸却熠熠生辉。

等刘清远听够了东辰书院之事后,这才看向徐瑾瑜:

“说起来,徐小兄弟既然与宣抚使大人同来,想必圣上必有叮嘱,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瑾瑜听了刘清远这话,不由一笑:

“说起来,还真有一事请教正深兄。圣上听闻边疆百姓自今秋起,有多地罢耕,不知可有此事?”

“罢耕之事?”

刘清远没想到徐瑾瑜一语便问到了关节,他斟酌回答道:

“罢耕之事,确有此事,但实在是越贼太过猖狂,玉郡城外的百姓有大片平坦的土地可以耕耘,可越贼数次烧杀抢掠,甚至有一整个村子当年都颗粒无收。”

刘清远面色沉痛,此事他还曾想上司写信请求抚民,但也经过了两个月才有答复。